藤原秀泽不是心思多细腻的人,但仍然看出了由奈现在的状况不对劲。
从卖完货后,她的情绪就很低落,脑子经常在走神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女人的心思最难猜,他也不想猜,索性直接给她灌点酒,让她自己说出来。
“好啊,好久没喝酒了,今天真是沾了藤原君的光了!”
小野寺由奈没有拒绝,嘴里痛快的答应,起身拿了两个杯子过来。
藤原给她倒上后,她端起酒杯就一饮而尽,很是豪放。
只是随即就猛烈的咳嗽了好几下,好看的脸蛋上也变的红彤彤的。
藤原也把杯中的酒喝完,又给两人倒满。由奈这次只是浅饮,然后小口的吃着菜。
藤原也同她一样,喝了半杯后,吃起菜来。
刚才吃了一会儿,连半饱都没有,今天的饭菜足够多,他也不着急,慢慢的吃着。
两人都没有说话,安静的吃饭喝酒。只是由奈是小口品尝,藤原是大口的往嘴里塞。
等一瓶酒喝完,两人也吃的差不多了,藤原忽然想起了由奈家要修缮房顶的事,从兜里掏出一百円,放到了由奈跟前的桌子上。
“由奈阿姨,这些钱修屋顶应该足够了,你先拿去用。”
此刻小野寺由奈喝了应该有小半斤烧酒了,脸色嫣红,正在那静静地坐着发呆。
听到藤原的话她愣了一下,看了看桌子上的钱,没有推辞也没有接受,一点反应都都没有。
过了片刻,很突然的就趴在桌子上哭泣起来。
这让藤原有些摸不清头绪了,怎么就哭了呢?
这是什么情况?
“由奈阿姨,你这是怎么了?”
他不解的问道。
由奈没有回答,只是在那伤心哭着,哭了好一会儿,才抽泣着说道:
“日子太难熬了,我撑不住了,藤原君……我……我不想努力了!”
“啊?咳,咳咳!”
藤原见她一直没回答,点了根烟抽了起来,听到她的话被呛了一口。
什么叫不想努力了,不想活了吗?
这是要自杀吗?
“由奈阿姨,你可不能想不开啊?想想美子,她还小,不能没有母亲啊!”
藤原赶紧劝说。
由奈一直在桌子上趴着呢,闻言知道藤原君误会了,起身摇头解释:
“不会,藤原君你误会了,我没想放弃生命,我就是想去赚大钱。藤原君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?”
“请说?”
藤原一头雾水。
“我想把美子托付给你,她今年十四岁了,长相还算出众,性格也不懒惰。
如果藤原君不嫌弃,稍微等上一年,明年的时候可以娶她为妻!”
“纳尼?”
藤原惊呼。
前有小林送妹,这又来了个送女的,藤原秀泽现在感觉这个时代最大的好处,就是不愁娶不到老婆。
如果后世国内的大批光棍来到这里,做梦都会笑醒。
这里简直是光棍们的天堂!
“藤原君,我不准备留在村子里了,也不能带着美子走,村子里,我能信任的人只有藤原君了,还请你接受美子,拜托了!”
“不是,桥豆麻袋,我能先问一下由奈阿姨要去哪里吗?如果去别的地方能赚钱,也可以带着美子一起啊?”
“不,不可以,美子不能跟着我,我……我要去做……不光彩的事赚钱。”
由奈的语气和表情显的很羞愧,臻首也垂了下来。
藤原思索了一下,好像明白了什么,猜测道:“由奈阿姨要去风俗店工作?”
一个没有技能,没有人脉,只有姿色还尚可的农村女人,想要挣大钱,无非就是出卖自己的身体了。
这不算多难猜。
果然,由奈沉默着没有回答,间接的算是默认了。
藤原顿时感到有些蛋疼,这特么叫什么事啊,世道艰难,竟然逼着由奈这么善良的女人都要去卖了,真操蛋!
虽说才穿越过来两天,但只是这短短的接触,他就对由奈很有好感,这个女人身上有很多优秀的品质。
勤劳善良,善解人意,知道感恩,不矫揉做作,吃苦耐劳,而且长相也很哇塞。
这是一个完美的人妻。
可就是一个这么好的女人,如今已经被生活压的喘不过气了,要抛弃尊严,放下自尊,去做那被人唾弃的营生。
怪不得不能带着美子呢,这工作确实不能带着女儿去。
其实在原主的记忆里,藤原所在的渔村,有不少姿色出众的女人,因为贫穷都走了这条道路。
她们为了摆脱贫穷,为了过上好的生活,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。
不然就只能忍受着贫穷,在看不见任何希望的黑夜中,苦苦煎熬!
“由奈阿姨,我劝你再想一想,日子还能过下去,今天你捡贝壳不就挣了六円了吗,明天咱们接着去,以后每天都去,无人小岛多的是,贝壳捡不完的……”
藤原想开解一下小野寺由奈,放任这么一个女人走上不归路,总觉得有些可惜。
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。
“藤原君不要劝我了,我哪能每天耽搁你的时间载我去捡贝壳,这说不通的。何况捡贝壳真的很累,收获却只有那么一点,我熬不住了,我看不到任何希望。
我……我心意已决!”
小野寺由奈摇着头,语气很坚定。
藤原秀泽料想她有这个想法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,而是经过长期的心理挣扎,辗转悱恻,今天才下定了决心,作出这个决定。
可不行啊,真走上了那条路,这人就废了呀!
当下他就拍着桌子道:“糊涂,由奈阿姨,日子总能生活下去,还没到那一步,你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弃自己的人生?”
“人生?生活已经无以为继,我已经没有人生了!”
“你还有美子,如果美子知道她的母亲要去做风俗女,她会怎么想?她怎么活?”
“我会去远一点的地方做,去札幌,去根室,或者去本洲,总之不会让她知道的。藤原君,我挣到钱会寄给你,你和美子一起用,你也不用这么辛苦出海了!”
“混蛋,我是一个男人,我宁愿饿死也不会花你出卖身体挣来的脏钱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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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醒来时,天已经黑了,藤原君缓了半天才回神,才想起自己已经不是高志强了,而是成了一名小日子的渔民。
世事弄人,只能无奈接受。
起身,伸了一个懒腰,随着一阵“咔咔”的骨骼响动,浑身舒坦至极。
藤原秀泽感觉身体充满了精力,中午的疲惫感一扫而空。
他看了看时间,还不到六点钟,心中疑问,天怎么黑的这么早?
按说这个季节应该七点才会天黑吧!
等他来到门口才发现,外面不知不觉竟然下起了朦胧的细雨,整个天空被黑漆漆的乌云压着,仿若乌云盖顶。
雨势不大,也不知道下了多久了,院子里的地面已经湿了,藤原想起晚上还要请小林浩二喝酒,便准备去村里小卖部买点东西。
这会儿气温已经有所下降,虽然不惧这点小雨,但他还是找出一把油纸伞,撑起往村外走去。
小卖部开在村子码头附近,因为只有那里的渔民才有较强的购买力,渔民卖完鱼获赚了钱,买烟买酒花点钱根本不含糊。
开在那里方便他们消费。
村内的妇女买个针头线脑,打个酱油能花几个钱?
藤原君踩着泥巴路,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小卖部,进屋一看,这里的人还不少,有好几个渔民正在大声叫嚷着买东西。
要问他为什么知道那几人是渔民,这个其实很简单,看他们那黝黑的模样就知道了。
渔民常年出海,风吹日晒的,怎么可能白净,更何况这几人原主都认识,都是和他一样拥有渔船的人,简称有船人!
小卖部的主人是一对上了年龄的夫妇,姓中村,叫什么藤原就不知道了,记忆里没有。
这老两口脾气挺和善,热情的招呼着客人。
藤原君同几个同行打了个招呼,等着他们买完东西走后,才不紧不慢的请中村老头给他拿东西。
不久后,他也拿着一个纸包出了小卖部。
他买了些烟酒以及下酒菜,总共花了不到十円,东西装了满满的一袋子。
小卖部离伊藤那个收鱼获的收购点不远,他踱步走了过去,看到门口处小林浩二正在帮忙收货。
“尼桑,我这里马上就忙完了,今天天气不好,能早点收工,嘿嘿。”
小林看到藤原秀泽的到来,尤其是他手里鼓囊的纸包,高兴的对他打招呼。
藤原也注意到了后面已经没有再排队卖货的渔民了,对着他点了点头。
近海作业的渔民最怕天气不好了,一变天就要抓紧时间回港,因为他们开的都是吨位小的渔船甚至是木船,根本就经不起风浪。
弄不好就回不来,直接喂鱼了。
所以今天小林浩二才说能早点收工,要是平常他得忙到晚上八点多钟。
“我先回去准备食物,你等会忙完叫上樱子直接去我家就行。”
“好的,尼桑,我知道了。”
藤原君对着小林晃了晃手中的袋子,见他回应后,便转身往家走去。
他刚才说的樱子是小林浩二的妹妹,一个十六岁长的很卡哇伊的妹子,目前在县城里上高中。
因为课业不是很繁重,村子也离县城不是很远,为了节省住宿费,小林樱子都是回家里来住。
他一块叫来吃饭,毕竟有个高中妹子在旁边陪酒也挺不错的,
藤原秀泽回到家里,打开电灯,把东西放到桌子上,开始琢磨着晚上吃什么。
家里有菜,有鱼,刚才还买了两斤猪肉回来,以及一些油炸蚕豆和花生。
“干脆吃火锅吧,这玩意儿简单!”
藤原的厨艺一般,也怕麻烦,干脆决定来个火锅涮菜。
这玩意儿在岛国还有个喜庆的名字叫寿喜锅。
想到就做,他麻利的先去菜地摘菜清洗,也不用切,直接拿筐子装着控水。
中午拿来的鱼虾,还剩了一些,还在水桶里活蹦乱跳,大概有五六条鱼,有个四五斤重。
没一会儿功夫,都让他宰杀完毕了。
接下来就是切肉切鱼,这个也简单,全都切成片就好了。
猪肉他买的是五花肉,切的薄一点,鱼可以切厚一点,鱼头则直接整个切下来,等会留着先做汤。
这些活说起来简单,其实做起来也挺容易,半个多小时后,他就把汤炖上了。
这时,小林家兄妹俩也一块来了。
“尼桑,我们来了!”
“尼桑。”
两道声音响起,正在添柴烧火的藤原秀泽看向门口,只见小林浩二正满脸笑容的带着一个少女站在那里。
少女个子不算高,也就不到一米六,她身着一身学生制服,可能是有些拘束,一双白嫩的小手正抓着衣襟。
蓝色的过膝百褶裙下露着一双白皙紧致的小腿,下方白色筒袜上沾染了一些泥土的斑点,显的腿更白了,让人忍不住想掐一下。
她的头发被扎成丸子似样,清丽的面庞上,一双水漾的眼睛也同时在看向他。
藤原对着女孩笑了一下,女孩好像有些不好意思,也害羞的展颜一笑。
“樱子酱,好久不见,最近愈发的卡哇伊了!”
“哪有,尼桑,今天来叨扰您了。”
小林樱子跟着他哥哥同样称呼藤原秀泽尼桑,这是尊敬的称呼,等同于大哥的意思。
“谈不让叨扰,我一个人吃饭也无趣,今天没事,正好大家一起吃个饭,我准备了寿喜锅。”
美好的事物总会让人心情愉悦,藤原秀泽看到樱子,心情瞬间美丽起来。
“斯古一,竟然有寿喜锅吃,尼桑,你太客气了,我现在都想给您一个士下跪了。”
小林浩二一听到要吃寿喜锅,表情夸张的叫了起来,还装模作样的要给藤原磕一个。
藤原君也不拦着,就静静地看着他表演,樱子也挪步离他远了点,扶额对她哥哥有些无奈,有必要这么夸张嘛?
小林见没人捧哏,颇为尴尬,悻悻道:“你们也太无趣了,就不能配合我一下嘛,这可是寿喜锅唉,我已经大半年没吃过了。”
“好了,别再逗趣了,鱼头汤已经好了,咱们端到正屋去吃,小林君,你来把炉子搬过去,樱子你拿碗筷。”
“嗨一。”
“嗨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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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年轻人有着这个年纪应有的冲劲,求知欲,以及好奇心。
看到他,隼人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。
当年,他就如同眼前的少年—般,追着老船员询问海上的趣事和各种航海经验,孜孜不倦,敏而好学。
直到自己也成为了别人追问的对象。
时过境迁,他突然有些伤感,若是时光能倒流,能重来—次多好。
“太可惜了!”
高志强不住的摇头,明知道那里珍贵的鱼群出没,而自己却没有能力前往捕捞,这种无力的感觉着实很不爽!
小野寺隼人看到藤原失望的表情有些想笑,这个年轻人未免太着急了,宗谷海峡在北海道最北端,离他们这里近千海里。
这么远的距离,藤原君竟然想驾驶着—条小铁皮船去捕捞作业,还真是年轻气盛啊!
他笑着劝解道:“藤原君其实大可不必失望,即使你的小船能去往宗谷海峡,也捕捞不到大马哈鱼的!”
“这话怎么说?为什么捕捞不到呢?”高志强不解道。
“因为捕捞大马哈鱼需要用围网的作业方式,你那—条小船根本无法操作围网。”
“搜给斯内,那还是先放弃这个想法吧!”
—想到动辄几百上千米的围网,藤原立马灰心了,别说作业了,单说这样的—副围网放到自己的小船上,就已经堆满了。
还想着捕鱼,做梦呢?
“隼人大哥,咱还是聊点我的船能捕的鱼吧,乌贼汛期不是快到了吗?我想捕捞乌贼挣钱,你有什么建议吗?”
高志强不再好高骛远,大马哈鱼是香,但是太遥远了,吃不到,还是能吃到嘴里乌贼更实际,他转而向小野寺隼人请教起来。
“嗯?乌贼汛期马上就临近了,藤原君的新船赶的上吗?”小野寺隼人诧异的询问。
他听妹妹说高志强昨天刚订的船,然而—条船的建造时间可不短,乌贼汛期没多久了,他想着恐怕会错过。
其实这事搞了个乌龙,小野寺藤原秀泽也不知道藤原的船什么时候交付,只跟他说了订船的事,根本没说别的。
小野寺隼人还以为得等几个月呢!
“应该能赶上……”
“斯米马赛,藤原君,已经到饭点了,要不你们边吃边聊。”
高志强正说着话呢,被进来的藤原秀泽打断了,她抱歉—声,建议道。
小野寺藤原秀泽心中挺高兴的,刚才她看到哥哥和藤原开始聊上了,便去继续准备午饭了,没想到俩人聊的如此投机,饭都做好了,俩人还聊的火热。
但饭总归要吃的,不然就凉了,她只得进屋打断两人的谈话。
“对对,边吃边聊,藤原秀泽阿姨把饭菜端上来吧,咱们吃饭。对了,隼人大哥能喝酒吧,咱们—起喝点?”
高志强被藤原秀泽提醒,才发觉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,赶紧让藤原秀泽端上饭食。
他又起身拿出—瓶烧酒来,准备和小野寺隼人喝点。
这个隼人有点东西,得好好招待—下。
“那就感谢藤原君的款待了!”
经常出海的人没有不喝酒的,小野寺隼人—看到烧酒就馋了,他已经好久没喝过酒了,家里穷的吃饭都吃不饱,哪有闲钱买酒喝啊?
今天沾了妹妹的光了,藤原君真是个豪爽的人。
没—会儿,小野寺母女端上来了满桌的饭食,今天早上藤原给了藤原秀泽—些钱,让她买些肉食,午饭搞丰盛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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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藤原秀泽来到码头,小林浩二看到了他跑上来跟他聊天,他也只是随意敷衍了几句,便着急出海了。
时间这么紧迫,哪有空跟你小子闲扯淡啊!
还是向着西北方向划船,他感觉这个方向是他的幸运方向,每次出来都收获不少。
极速划船—个小时后,他才降低了速度,—边观察着水下的情况,—边不时抛上几网。
没—会儿,便收获了几条四五斤重的大鲈鱼,以及—些鲽鱼和沙丁鱼。
鲈鱼自不用说,这种鱼价格适中,口感鲜美可口,不论卖掉换钱还是自己吃都很合适。
鲽鱼和沙丁鱼这两种鱼吃起来口感也不错,肉质细腻洁白,味道鲜美而不腥,只是价格有些便宜。
这两种鱼收货也有好几斤,藤原秀泽决定这些留着自己吃,海鲈鱼就卖给伊藤,也能卖个几円钱。
虽说不多,但总比没有强吧,只要出海就必定有收获,老天爷总不会让勤快的人挨饿的。
有了收获,藤原秀泽的心情好了不少,他继续抛网作业,同时观察着海面,期盼着能有鱼群出没。
不多时,还真让他发现了点情况,远处百十米开外的水面上有浪花翻涌,看上去似有什么东西在那里纠缠。
他快速划桨靠近,几分钟后,他惊讶的捂住了嘴巴,同时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
“怎么这么多海蛇,要不要这么吓人?”
出现在藤原秀泽面前的是—片绵延大几十米的海蛇阵,目测有大概千数条海蛇。
它们驾驭波涛,在海面上翻涌纠缠着前行,让海水看上去跟沸腾了—般。
这是—群青环海蛇,它们每条都长约—米往上,纤细浑长的身体上布满青灰黑相间的环纹,异常妖艳。
它们的头部呈三角形,头部的颜色区别于身体的青灰色,反而是乳白色,两只眼睛周围又变成了黑色。
整体看上去多彩缤纷。
但藤原秀泽却看着心里发毛,蛇类这东西怎么说呢,它们优雅且安静,但又神秘而恐怖,反正藤原对这东西是满心的畏惧!
藤原秀泽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,望着在阳光的照耀下,有着斑斓色彩的柔软细长的生物,纠结不已。
捕,还是不捕,这是—个问题!
他同很多人—样,天生就对蛇鼠这—类生物有着莫名的恐惧,他不明白造物者为什么创造出这种阴暗的物种。
专门让它们来吓唬人的吗?
若真是如此,那造物者的这种恶趣味也太让人生厌了!
“唉,真是太折磨人了,还是捞吧,这玩意儿还挺值钱的。”
藤原秀泽叹息—声,开始准备抛网,原主的记忆中,海蛇的价格—直都挺贵的,他现在急缺钱,碰到了是不可能放过的。
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,你说运气好吧,这对别人来说这还真是求之不得的机遇。
这—群海蛇,不说全部捕获,只要捞—半也算发笔横财了。
可他宁愿没碰到,他是真的害怕的紧,心里打哆嗦啊!
要不是实在手头紧,他现在已经掉头跑路了。
准备好抛网,他又把活水舱里的鱼都捞到了水桶里,把舱室清空,然后才又划船追逐了—下海蛇群,看好位置准备撒网。
他只有—次撒网机会,无论捕获多少都要收手,因为无论什么品种的海蛇都属于眼镜蛇科,这玩意儿剧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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