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底有浅浅的青黑,看起来累极了。
一进门抱了抱我就缩在沙发里睡着了。
他说今天会来找我,他不是来了吗?还有什么好介意的呢。
我安慰着自己,拿一条毯子想盖到他身上,却看到他打开的手机,正巧从手中滑落。
从来没有窥探过他隐私的我,这次有些忍不住了,鬼使神差地拿走了他的手机,打开微信。
袁楠,和袁禹显然是兄妹,我点开了她的头像,看到昨天他们的聊天记录时,我已经有点绷不住了。
倒不是内容,而是时间。
我给宋远河发了那么一长串是在早上九点多,他临近十二点回了我一个“嗯”。
而袁楠十点多发了几个菜名,宋远河秒回了一个“嗯”。
原来一样的字,也能叫人读出不一样的情绪。
我忍不住又朝前翻了翻,袁楠话不多,宋远河也高冷,他们聊天内容没什么不妥。
唯独四年前,我刚和宋远河在一起三个月左右的样子,袁楠问过他一个问题。
“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?”
“没有吧。”
这三个字刺的眼睛生疼,忍不住抬头看着熟睡中的宋远河,原来真的不喜欢。
可是不喜欢为什么要同意我的追求呢,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。
我有些不太明白。
呆呆地关掉手机放回去,坐在一旁放空,或者说回忆,回忆那些被冷待的过往。
宋远河醒来的时候正巧看到我坐在一旁盯着他发呆,就扶着头笑了一下:「看不够?」
已经缓过劲来的我笑了笑,没说话。
他起身揉了揉我的头,去洗了把脸,就带着我出去玩了。
或许是心态变了,在法喜寺求姻缘的时候,我并没有什么期待,也不觉得开心,就好像在走一个形式似的。
这场感情快要结束了,我明白,也痛苦,但无法阻止。
清醒地让自己沉迷在这最后的错乱里。
杭州下起了细雨,我是一个人乘飞机回去的,宋远河要跟着他组里的同学和导师一起回,或许是要和袁楠一起回。
但我好像已经懒到不愿意去思考到底是什么原因了,这都不重要了。